那俩老头儿又碰头了。
这回不在白宫，也不在基辅，选了个棕榈树摇曳的私人庄园。阳光把游泳池照得晃眼，高尔夫球车在远处草坪上慢悠悠地转。其中一个穿着笔挺西装，领带系得紧紧；另一个套着宽松外套，金发被海风吹得有点乱。
俩人并排坐着，面前连张正经桌子都没有。穿西装的往前倾着身子，手掌在空中比划，好像在说什么“大的要来了”。旁边那位听得直点头，眼神往泳池那头飘——那儿有服务员正端着冰柠檬水走过来。
庄园里棕榈叶沙沙响，喷泉哗哗地淌水。特勤局的人戴着墨镜，手背在身后，站在太阳晒不到的廊檐下。这地方离最近的高尔夫球场就十分钟车程，打完十八洞还能回来谈正事。
聊的什么？反正不是天气。一个说咱们得这么干，另一个说可是那样的话……话说到一半，服务生过来添水，俩人都闭上嘴，等穿着白制服的人走远了，才继续往下说。穿外套的偶尔搓搓手，好像佛罗里达的太阳也没让他暖和起来。
远处有游艇鸣笛，不知道是不是哪家富豪又出海了。在这里谈战争、谈援助、谈那些隔着大洋的事，总觉得有点怪——太安静了，安静得能听见冰柠檬水在玻璃杯里融化的声音。
最后俩人站起来握手，一个握得紧，一个握得快。摄影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，咔嚓咔嚓按了几下快门。然后穿外套的就被领着往外走，经过泳池时看了眼水里晃动的阳光，眯起了眼睛。
穿西装的留在原地，整了整领带，转身朝高尔夫球车的方向走去。助理小跑着跟上，手里文件夹翻开第一页，等着签什么字。
棕榈树还在沙沙响。泳池的水面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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